雨齐君。

雨齐君。叶蓝。云梦双杰。神经病鉴定无误。

【澄羡澄】近在咫尺

糖。
真的是糖。
就是玻璃糖。

一直想写仙气飘飘的江宗主。
于是有了这篇。
喜欢云梦双杰。
喜欢。

近在咫尺
文/雨齐君

人物属于原作,OOC属于我。
夏天到了,魏氏制冷机哪里买?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字晚吟的男子表示,别想了,本宗主已经承包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 至少他们曾经很近。
  近到两小无猜,近到拥你入怀,近到肌肤相亲。

  一眼。我就看一眼。
  魏无羡站在门前对自己说。
  下山采购东西,路过莲花坞已近三更,神使鬼差地就溜了进来。
   他从打更人上空跃过,凭记忆摸索到江澄原来的卧房。屏息细查,里面是有人的。
   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陈情,并指在木栏上描了个咒,门缓缓而开。魏无羡蹑手蹑脚地走进去,还没迈出两步一道紫光凌空击来。
  “谁?!”伴随一声怒喝。
  躲紫电早已轻车熟路,他连忙开口:“江澄,是我!”
   他也不清楚会不会有第二道鞭子砸过来,时刻保持着警觉,而帘后人倒怔了一下,咬咬牙收回灵器,语气不善: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    魏无羡从避处走出,站在圆桌边抬头看向江澄,目光一滞。
   借着惨白的月光只能看清纱帘后隐约的轮廓,江澄已经坐起,却是少见的没有束发,墨发如瀑倾垂,宽大的睡袍笼在身上衬得越发瘦削,与平日的倨傲之气截然不同,更像窗外那轮黯淡清冷的寒月,可望而不可及。
   “正巧路过,我进来看看。”
  “没什么好看的。你可以走了。”江澄冷冷道。魏无羡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,更知道此刻他仍在为自己离开云梦的事置气。这个素来桀骜不驯的人,难得知趣了一回,匆匆回他一句“那你保重啊”转身欲走,却又被江澄叫住。
  “……慢着。把桌上那碗给我端来。”
他低头,桌上果然有个盛着不知什么玩意儿的瓷碗,凑近些闻浓烈的中药味扑鼻。
  “生病了?”魏无羡一手托着瓷碗,另一只手撩起半边纱帘,帐中竟比这夏夜还要闷热几分。
  “没有。”江澄似是不想与他说话,接过瓷碗盯着液面恶狠狠地瞪了一会儿,皱眉阖眼将药汁一饮而尽。
   这个动作魏无羡很熟悉,小时候江澄喝药都是这幅模样。先是苦大仇深地跟药水进行一番眼神激战——似乎这样苦味就能稍淡些一样——然后闭了眼一口喝干,抓起一把蜜饯往嘴里扔,从头到尾眼神始终那般气势汹汹。
  不过魏无羡觉得,江澄傻极了。他多机灵呐,每次喝药都借口眠息屏退左右,然后将碗里的药一股脑地倒进江澄栽的那窝虞美人里。事情败露后江澄追着他打,一边骂着难怪每次浇花我都闻着一股子药味儿!再后来,魏无羡喝药的时候江澄都站旁边寸步不离地盯梢,一旦他有什么小动作举拳就揍。
   瓷质的凉意从手心传来,江澄把碗塞回给他,正欲躺下,肩膀却被魏无羡一手环住,另一只放了瓷碗摸上他额头。
  “我去,这么烫?”魏无羡猛然缩回手甩了甩腕子,蹙起眉头,“怎么没拿冰敷?用完了?我去冰窖取!”
   “回来!”江澄喊住他,顿了顿,“……今年没储。”他为重整江家的事忙得焦头烂额,哪有空考虑这等琐事。江澄躺下翻了个身,背对着魏无羡,额头一阵晕眩:“你滚吧。”
   一切在他话落之后归于沉寂。
  江澄听了一会儿,觉得人约莫是走了,松了口气。
  其实他看见魏无羡时心底着实有一丝欣喜,但又的确不甘让他看见自己病弱的模样。
  “走了就走了吧。反正我留不住了。”他这么想着,意识昏昏沉沉,似要入眠,却又闻到一阵窸窣之声。他睁开眼正想有所动作,却被人从背后揽进怀里。
  一点儿也不热。更像一杯恰到好处的温水。
“魏婴!你怎么还不走!”他实在太乏了,乏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,只剩嘴上还能厉喝一句。
  “安静睡你的。”魏无羡把脸埋进江澄发间,鼻尖轻嗅,淡淡莲香带给他久维的安心。他运气调息,将压制在体内的阴寒一点点溢泄出来。
   江澄感觉到怀抱在缓缓变凉,与此同时,窒息的闷热感也在渐渐离他远去。
   他眼角抽了一下,闷声发问:“开始反噬了?”
   魏无羡此刻并不是很舒服,寒气游走在他体内忽冷忽热,他正竭力调控:“嗯。每逢晦日有点厉害。但没什么大事儿,尽在掌握中。我你还信不过?”
   他将江澄抱得更紧了些:“师兄在这呢,你睡吧。”
   若是平时,江澄一定一脚踹开他骂矫情劲,但对高烧久日不退的人来说,这块清地实在太舒服了。意识渐渐模糊,江澄终是做了这数月来第一场好梦。

  “别追我!!!”江八岁是被人吵醒的,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窗外一瞅,天还是全黑的。隔壁床上的人却毫不安分,四肢并用地与棉被纠缠挣扎。
  江澄皱眉,翻身下床来到魏婴铺边把被子一掀,还没来得及斥他大半夜发什么疯就被人猛地扑过来,八爪鱼般缠上身。
  “狗…呜哇…狗狗狗…”沉浸在噩梦的恐惧中的魏婴说着胡话,紧紧抱着江澄力度大得快要把他勒窒息了。
   江澄被他勒得满脸通红,抬手去拉他圈着自己脖子的手臂,却纹丝不动,只好艰难地吸了口气吼他:“哪来的狗!魏婴你给我下去!”
   魏婴被他这一吼倒是清醒了不少,本就耸翘的长发被他自己折腾得凌乱不堪,刘海半掩下的眸角还带了些红圈,他看着江澄的脸有点愣神:“江,江澄……”
  “醒了就下去。真没出息。”江澄把这条愣神的八爪鱼从身上扯下来,啪叽一声放到床上,借着夜光摸回自己床榻。
  刚躺下去没多久,就听到一阵鬼鬼祟祟的响动。
“魏婴……”江澄嘴角抽搐,对着摸进自己被窝里的那条八爪鱼一拳捶了过去,但因为躺着无从发力,打上去软绵绵的。
  “江澄……我梦见有狗追我……”魏婴垂着头往他那边一缩,声音听上去惨兮兮的。
  “我养的狗不都因为你送走了?下去!”
  “可我还是怕……”
  “……没出息。下去。”
  “江澄……”
  “……”
  “江澄……”
  “闭嘴!再吵你就下去!”
  “好好好!”
  窗边的明月听到这里,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,微凉的清风就这样吹了进来,打打闹闹了半晌的两个小孩子挤在一张窄床上,渐入梦乡。

   江澄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,烧也退了,房间里静悄悄的。
   和煦的日光吻上他脸颊,大病初愈的舒逸感从每一处皮肤传来。
   魏无羡不知是什么时辰走的。和他一道的,还有那只瓷碗。

   “等我回来,江澄。等我回来。”

Fin.
  
  

 
 

 

评论(47)

热度(454)

  1.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