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齐君。

雨齐君。叶蓝。云梦双杰。神经病鉴定无误。

【澄羡】第八十一次相亲(现代/先虐后甜)

现代paro。已完结。
虐大师兄。虐大师兄。虐大师兄。
私设满满。慎。

人物属于作者。OOC属于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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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一次相亲
文/雨齐君

Part.1.
  “什么!又吹了?”魏婴痛心疾首。魏婴捶胸顿足。魏婴恨铁不成钢。
  “装模作样。”江澄冷哼一声,易拉罐被他捏得嘎吱作响。
  “我的学弟,师弟,江澄,江大大!”魏婴一脸绝望jpg,“这是你妈给你组织的第79次相亲!下来以后我还特地嘱咐过你,说第一次见面人家没给你甩脸色说不定有搞头,让你跟她单独约会的时候给人送点小礼物,你倒好,啊?”
   江澄一脸不耐烦:“我这不是送了?”
   魏婴气不打一处来:“是,你是送了。你送的什么?木糖醇?还是榴莲味的?你以为你江益达?”
   “她有口臭。……唉我去超市随手拿的。”江澄摆摆手示意人闭嘴。
  魏婴掏出X米,翻开备忘录——此处江澄翻了个白眼——本正经地念起来:“江澄,男,大二,自今年年初相亲共78——喔不79次,见面被泼矿泉水9次,气得对方推门就走23次,约完第一次会就吹27次,还有20次……”
  江澄被他念得心烦,抽过X米果断退出备忘录,在桌面滑来滑去找游戏玩:“还有20次,相完别人找你要联系方式。”
  魏婴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跳脚:“还说呢?每次你相亲说什么都拉上我,我是你江大少爷的陪嫁丫头还是保姆啊?”
  江澄冷漠:“能看上你的,说明跟我三观不和。”话音未落魏婴已扑过去揍他。
  “寻骈岩,生灵低语万千。”低婉的女声在客厅内响起,江澄一边摸手机一边拦下魏婴这一打闹,右手按上人胸前觉得不对又往下摸,左手已按下接听键:“喂,妈?”魏婴来不及收手,由着惯性连人带己一道摔上沙发,他压在江澄身上,后者的手则扣上了他腰。
  这姿势着实有点尴尬。但江澄管不了那么多,电话那头虞紫鸢毫无回旋余地的话语已将他注意完全吸引过去:“回家,下午有安排。”
  魏婴离得近也听见了,在江澄挂完电话后狂笑不止。
  “死开死开。”江澄皱起眉头将他一把推开,狠狠揉了把脸俨然“我恨苍天”。
  “哈哈哈哈哈哈,”魏婴幸灾乐祸,“我们三毒圣手的第八十次相亲又要开始了!江大大,加油啊!”
  三毒圣手是江澄的网名,魏婴的,中二程度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——侠无羡。

  江澄走后,魏婴倒在沙发上打了个滚,从茶几上抓起X米按下开机键,屏幕亮起显出个小女孩——不对,是穿着芭蕾舞裙的小男孩。
  那是七岁的江澄,玩大冒险输了被几个哥哥姐姐威逼着穿上了蕾丝边的小裙子,对着镜头一副泫然欲泣又咬唇强忍泪水的模样。
  魏婴刚被江枫眠领养回家的时候,也见过那样的江澄。他心爱的两头哈士奇要被送走,瞪着“罪魁祸首”眼圈都红了,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就是狠劲不让它流出。
魏婴看着着实不忍,但想到两头二哈腿肚子抖得紧,缩在江枫眠腿后垂着头也不说话。最后还是江厌离走出来,拉过魏婴的手和江澄的牵在一起,哄着两个小孩:“吟吟乖,没有狗狗了以后有魏婴陪你玩;魏婴也乖,其实我弟弟很好的,以后有狗他都会帮你赶。”
  吟吟是江澄的小名,却只有江厌离一人敢喊,若是魏婴凑热闹跟着喊,两人少不了一顿翻云覆雨,呸,纠缠打闹。
  每每此时,江厌离总会好脾气地劝架,没什么实质性作用也不要紧,她的原话是:“男孩子嘛,多打打感情就好了。”
  这张照片也是魏婴从江厌离的相册里弄到的,他盯着锁屏上的男孩子,忽然笑出声来,眼底尽是罕见的柔和。
  是的,他喜欢江澄。喜欢好久了。纵使成年搬出了江家,见识了更多引人注目的男男女女,他还是最喜欢江澄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  从推开那扇陌生的家门,望见里头那个喝着汤神色满足的好看的男孩起;
从牵住那只柔软的手,与那双虽噙泪却闪烁着好奇的眼睛对视起;
  从瘦小的躯体挡在他面前,帮他赶走野狗起;
  从闯祸被罚面壁,偷偷塞进来的零食起;
  从好多个破晓与黄昏,盛夏与严冬起。
  他喜欢江澄,是从千尺寒土中发出的芽,犯着这个世界的禁忌与避讳,在一点一滴小心呵护下,长成心尖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。风一吹,树叶沙沙作响,反反复复循环吟唱着。
  江澄。江澄。江澄。

Part.2.
  “麻烦你了,魏学长。”绵绵提了提斜挎包的窄带,偏头冲提着两大塑料袋的魏婴弯眸轻笑,耳尖却泛了点不易察觉的红。
  “客气什么,本来就约好了社团采购嘛。”魏婴摇摇头,唇角回以弧度,“不过这帮家伙也真是,个个放鸽子,要不是有我,这么多东西让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搬?回去让江澄好好教训他们。”
  “噗。你跟社长,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,把咱们云梦社治理得井井有条,难怪人称‘双杰’。”
  “什么‘人称’啊,哥们间互相喊着玩的,你看姑苏社不也有个双璧,还有金陵社的那个……双花?”
  “噗哈哈,学长,是双煞。”
  “喔,双煞啊……不怪我,谁叫他们社服花里胡哨的,纹什么金星雪浪,哪有我们江社长订的基佬紫好看你说是吧。对了绵绵,我请你喝——”魏婴猛地顿住步伐,笑容一瞬凝滞,望着前方发懵。
  “学长?魏学长?”绵绵见他一下失了神,抬手在人面前晃了晃却毫无反应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对面商业街的礼品店里,也是让她目瞪口呆的景象,“诶?!”
  江澄一身浅色休闲装,颈上挂着套头式耳机,一手插入牛仔裤兜里另一手提着一个方形白色纸袋——女式服装店常有的那种——正顺着旁边那位白裙翩跹的女郎的指引,歪头颇为认真地看着礼品架上的摆饰。两人挨得很近,偶尔还相互对望交流着什么。
  有说有笑,和谐美好。
  大脑当机的魏婴第一反应就是这八个字,额头一阵晕眩。
  导购员。一定是导购员。他自我催眠道。
  “哇!这不是系花吗?”一旁的绵绵惊呼出声。
  “系花?什么系花……你哪个系的?”魏婴觉得脑子里什么都转不动了,痴痴傻傻地问。
  “金融呀。”
  “金融……”魏婴用他那为数不多的存活的思维绞尽脑汁地想着,“师姐好像也是那个系的……我懂了……”
“啊?”绵绵对他这一番喃喃自语实在摸不着头脑,就算江澄是社里出了名的“注孤生”,也不至于这般错愕吧,“学长你……是不是中暑了?”
  “没……没。绵绵你扶我一下。”

Part.3.
  黑暗里,魏婴望着天花板发神。从那刻起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。
  绵绵替他叫了辆出租车,他上车前又看了眼礼品店,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。
  其实早该想到的,总有一次相亲他会成功,总有一天他会遇见自己的有缘人。只是魏婴自己不愿相信罢了。
  江澄是直男。江澄拿他当兄弟。江澄永远不会喜欢他这个同性。
  魏婴抽过枕头抱进怀里,脸埋进枕絮,就像小时候梦见狗,吓得把旁边的江澄死死抱住一样。他喜欢把脸埋进江澄的颈窝,不好闻,还有点汗味,但就是安心。
  可已经不再属于我了。
  暮夏已至,寒秋来临。树叶染了黄,跟下雨似的,刷刷往下掉。
  魏婴一把甩开枕头,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,开口骂道,“矫情逼。”脸骨被扇得生疼,脸颊似被火灼烧般麻成一片。
    他总算回过神,起身去洗手间冲冷水澡,手刚摸上淋浴把,X米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,还好死不死是他找播音系蓝曦臣特意录的专属铃声:“魏婴,你老婆来电话了——”
     魏婴一拳捶上瓷砖,走到搁物架边翻裤子摸手机,来电显示正是江澄。魏婴划开那个接通键,却沉默起来。
     “魏婴,死了没有?”那边是江澄没好气的招呼。
     “有事快说。”魏婴不想搭理他,至少现在很不想。
     “明天八点,橙香奶茶店对面那个电线杆,老子的第八十一次相亲,滚过来护驾。”从电话这头都能听出那边江澄的咬牙切齿。
      魏婴又愣住了。
     “喂?喂?魏婴?魏婴?无羡侠?魏无羡?”
     “……我在。”
     “嗤。我还以为你真死了。”
     “你……”魏婴举着手机,在镜中恍惚看见了那堆死灰里亮起点点星火,“跟那个系花吹了?”
  “系花?什么系花?”
  “就是今下午你陪着那个。”
  “下午……你说她啊,我姐同学,她俩逛街,拉,拉我出来干苦力……”江澄有些支吾,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的?”
  “偶然看到的。你跟那个系花在逛礼品店。”魏婴顿了顿,“当时我没看到师姐。”
  “礼品店……呃……”那边江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语塞得更厉害了,“好像她当时上洗手间了吧。我先挂了啊你明天记得来。……一定要来。”
  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   魏婴抬头,他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十分怪异。一点星火在他心口熊熊燃起,然后蔓延至肺腑,至嘴角,至指尖,至四肢百骸。他把这种感觉叫做,欣喜若狂。他觉得烫人,便将淋浴开关拉至最右,凉水喷涌而下。
   水珠打湿他的浅发,他的睫毛,他的脸颊,还有精瘦的胸膛和修长的四肢。心跳炽热到滚烫,需要冷水才能不被燃烧殆尽。

  世间有万般喜悦,失而复得谓之上上。
  江澄,我这辈子,还有上辈子,下辈子,上下八百辈子的出息,都喂你了。 

Part.4.
  “啊啾——啊啾——”第二天魏婴是红着鼻子去见江澄的,他身体素质再好也耐不住昨晚那般折腾,以至于站在江澄面前时对方一脸嫌弃。
  “干嘛?看不起感冒的?”魏婴擤了擤鼻子,纸巾下的嘴角挑衅般勾起,“怕我掉你身价?我告你江澄,就算感冒了,我还是比你帅。”
   江澄翻了个白眼,懒得跟他斗嘴,抄在背后的手微微发抖。
  “江澄,你跟人妹子约的几点,怎么还不来?”魏婴低头看了眼手机,下意识挺了挺腰杆。
“已经来了。”
“来了?在哪儿?上厕所?”魏婴调侃道。
  江澄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,又用余光瞥了眼橙香奶茶店,闭了下眼终是下了决心。
“魏婴,这是我第九九八十一次相亲了,所以你……”江澄从背后伸出手在他额前轻轻一抹,拢拳又缓缓展开五指,一枚别致的白山茶花胸针静静躺在掌心,“可不可以……”
  魏婴,男,大二,本文第三次,懵圈。
  “可不可以……”江澄眉角抽搐,耳根发红,很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。
  这回魏婴反射弧短了好几个数量级,俯身凑近,将此刻江澄的模样一一烙入他虹膜:“可不可以什么?”
  “可不可以……收了我这妖孽!”平日里一张冷峻的脸此刻已红得滴血,江澄心里把自己骂了一千遍,怎么会真的把老姐教的台词背了!他把山茶花胸针往魏婴手上一塞,拔腿欲跑,手却被魏婴死死扣住,生怕再次弄丢了似的。
  “……好。”

Part.5.
  “江澄,你跟我直说。”
  “嗯?”
  “你这次告白有多少是师姐策划的?”
  “咳。不少。”
  “那个系花怎么回事?”
  “外援。去礼品店是去选那个胸针。”
  “难怪电话里你跟个结巴似的……真是没看出来啊江澄?宇宙第一直男?嗯?江宇直?嘶……我操江澄你咬哪儿?!”
“吵死了你。”

你看着鱼,殊不知,鱼也在看着你。

 
END.
附:①寻骈岩,生灵低语万千:出自魔道同人曲《晚吟》。
②白山茶花:定情之物,出自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

请允许我在最后话唠几句!
4k字花了一个下午我真是难产……还有两个高甜的清水番外。一个告白前一个告白后。其实打到最后澄澄告白那里我挺想让他俩来一发……咳,等什么时候学会在lof上甩肉再说干不干的问题吧!
看到这里的,同样怀着对双杰爱的你,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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